【绣春刀/沈裴】那年那月那些事儿 (二)

(二)

人活着总是要吃饭的,这世道为了五斗米折腰的事儿谁没干过。裴纶从杭州回来本想直接摸去沈炼的小院儿,怎奈上支下派连着几日不得安生。

南司的兄弟们平日里抢食抢惯了,现如今被上头暗示了明面上抢更是有恃无恐,闹腾起来实在是有失锦衣卫内部和气。老大们素知裴纶在兄弟间的油滑,把他安进巡城的队伍里表面上是给孩子们撑腰拔横的,其实是来打圆场,动嘴就算了,真动起手来伤的可是整个锦衣卫的面子。

连着掀了几个案子,南司气势高涨各家校尉旗总意气风发。殷澄瞧着裴纶跟一帮同僚挥了手、道了别,转进了自家院落才跟了上去。

殷澄说,纶儿,你跟兄弟说句实话你是来拉架的吧,向着咱北司?

裴纶瘫在榻上团了个球,扔出一个字,滚。

殷澄说,纶儿,你告诉哥们儿你是不是为了你兄弟我的面子才没撬北城贺老大和城隍庙火灾的案子?

裴纶没吭声,翻了个白眼儿给他兄弟。

殷澄最后说,我知道了纶儿,你是为了能继续去我老大那儿蹭饭所以才埋伏在南司的对不?嗯,我就说嘛,咱兄弟这交情,怎么会像外面人说的那样,说你有意带人来撬我们北司的活计呢对不?!

裴纶抬起大长腿把殷澄从床边一脚蹬了出去,你爷爷我要睡觉,滚蛋!

殷澄是笑着出屋的,他对自家损友还是有认知的。

殷澄前脚走,沈炼后脚就到了,裴纶这院子从来不上锁,倒也从来不招贼,就是同行摸进来地毫无顾忌。

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裴纶走了好多个秋了沈炼进门的时候下意识地数了一下,数完发现这么娘们儿唧唧的事儿北斋都不会干。

不是?!他裴纶又不是我沈炼的谁,我TMD担心个啥?他一大老爷们儿的!

心里范着嘀咕步子却没缓,进了屋就瞧见好大一个球团在榻上睡得欢。

裴纶这人平日里难得安生,总能整出各种花样来聊慰平生,说好听的是会享受生活,说不好听就是能折腾,所以,现在这样安静地待着挺少见的让沈大人有点儿不适应。

沈炼近身的时候裴纶是醒的,锦衣卫干久了嘛,防御值上升的同时直觉也强到了逆天,沈大人身上有种特别的气场,裴大人很熟悉,所以,关掉了防御的开关,继续睡。

MD北斋那小妮子忒能指挥人了,要不是早先应过了差事他才不会好心到千里迢迢去帮工!才干完苦大力回来就被老大们抓去堵枪眼儿,裴纶觉得自己现在严重缺觉。

沈炼坐到了床榻边,跟刚才殷澄一条腿折上来歪坐的姿势不同,他只是端正地坐上来,歪头瞧了眼没有任何清醒兆头的裴纶,目光便转向了窗外。

今儿是个晴转阴,早上还碧空如洗的天空下午便阴云密布,也不知道是不是这几天心里有事儿,沈炼总觉得这老天似乎也跟自己一样,纠结着。

男人间的生死是碗酒,大口喝下去,换了一辈子;女人间的纠缠是杯醋,总是口舌端,家长里短完了才发现,一生已经完结。

沈炼之前不懂这些更从来不会细究各色感情为何物,他人生这么多年向来是个直肠子,而北斋和妙彤让他看见了一些不一样的色彩,卢剑星靳一川让他认识了某种悸动,而修罗场之后裴纶从天而降般地出现在自家门口,他算是彻底懵逼了。

友情亲情爱情这些个林林总总,太难了!

沈炼闹心着下意识地甩了下头,无意瞥见了被遗弃在角落里的某样东西。

画轴,突兀地撅出来,从裴纶的包袱里。

从两人熟悉了开始,沈炼那些个好诗画的习性每每都会成为裴纶消遣的话题,所以他知道裴纶不好这些,那,这东西只能是从杭州带回来的。瞧那包袱随意的样子,该是回来尚没收拾便跑出去办案了。

沈炼本不是个有好奇心的人,但鬼使神差的,他总想把裴大人摸个透,他曾把这定义为职业病,但是,他骗不了自己,他真的很想知道裴纶跟北斋的秘密究竟是什么。

不过,老天其实不光会纠结,他还会恶作剧呀沈大人!



女人是水做的,男人是泥和的,北斋先生自己最满意的画根本不是蝈蝈,而是某天一时兴起,挥毫泼墨的一滩烂泥!

那滩烂泥后来被杭州游的裴纶带走了,其实是她偷偷塞的。裴纶走的那个晚上她微笑着跟一旁的妙彤说,她很期待沈炼看到那副画时的表情,她觉得自己画的挺好的。

妙彤说,我懂。

然后,两股水流搅和了一晚上关于两滩烂泥的故事。


tbc

(⊙o⊙)…还记得电影结尾处北斋在干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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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 2017.08.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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